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岌岌可危的國民党终究顶不住清理党產的压力,颁布了几十年来的“总账”。对付大陆网民来讲,國民党另有几多油水可“榨”只能算个文娱消息,究竟结果看落水狗淹死并无甚么意思。可是,这个“总账”表白,國民党政权逃往台灣的時辰带走了227万两黄金。对汗青略有领會的人都晓得,这是昔時滥發金圆券,用廢纸骗走的大陆各省财產。國民党党產问题是以在大陆也成为了热点话题。
那末,國民党到底带走了几多财產呢?227万两这个数字是不是有所隐瞒?
到底抢了几多?
从各方面记实来看,227万两这个数字不克不及说很是正确,但也不克不及说离谱。美國加州大学有位老传授叫吴兴镛,他的父亲是吴嵩庆,自北伐战役時代就跟随國民党做后勤主管,厥后担當國民党军联勤总部副总司令,曾专门主持過向台灣退却金银的事情。吴嵩庆归天后,全数私家条记和資料交给了吴兴镛传授,吴兴镛是以起头钻研國民党黄金问题。从吴传授的超然职位地方和他父亲的履从来看,这个考证应當是至关可托的。
吴传授认为,大陆運台黄金重要分四批:
第一批1948年底起運,从上海经厦门運往台灣,合计258万两。还有银元400万。
第二批1949年1-2月起運,从上海到厦门鼓浪屿,99万两。还有3000万银元。
第三批1949年3月起運,从上海空運到台北,60万两。
第四批1949年5-6月,从上海運到台灣19.8万两。还有银元120万。
四批合计436.8万两。别的从美鼎祚回國库储备20万两,合计450万两有余。
不外,國民党方面卖力推广金圆券事情的俞鸿钧统计,最后拿得手的黄金并无这么多。彻底丢掉大陆以后盘点國库,只有277万两,这却是靠近于227万两的说法。
为什么會有如斯之大的差额呢?从史料来看,重要缘由是國民党在解放战役末期又花掉了一些金银。1949年头的時辰,國民党还不认可在大陆的周全失败,最少不认为台灣是独一的退路。那時固然三大战斗已竣事,长江防地朝不保夕,但蒋系在西南另有百万之众和蜀道天险,广东另有富庶的省分和出海口,桂系和阎锡山各自有十几万直系部队和谋雙眼皮,划已久的基地。在蒋介石、白崇禧等人看来,只要美苏及早暴發冲突,华夏鹿死谁手还未为可知。
以是,固然黄金運到了台灣,也只是为國库找了一个平安的寄存地址。一旦大陆有反攻的机遇,该费錢仍是要费錢的。很多留在大陆的军阀是以获得了台灣空投的黄金,好比说西北马家守兰州,就获得5万两黄金的财務支撑;陶峙岳那時尚节制新疆,也拿到了10万两。这些黄金一部门被马家军阀等人拿到外洋享受,一部门为解放军所缉获,一部门失散于疆场。几个月最少损耗了几十万两。
到了1949年底,重庆失陷,成都被围,桂系主力被打残,江南彻底易手,蒋介石终究认清了大陆战事已不成挽回的究竟,刻意周全向台灣紧缩。此時盘点,國库存金约为290万两摆布。失掉大陆蒋介石已成草木惊心,曾派人到菲律宾、韩國等地创建基地,为进一步亡命做筹备,又损耗了一些硬通貨,这和俞鸿钧277万两的数据比力契合。
國民党官员查抄台灣金库
别的,不克不及轻忽同期運走的外汇、银元和其他贵金属。好比说第二批90多万两黄金起運的同時,兵舰上另有3000万枚银元及7000万美元现金。國民党在山东退却的時辰,也卷走了十几家银行上万万美元现金。依照吴兴镛的钻研,认为现实運台的其他硬通貨價值350万两。即國民党从大陆带走的硬通貨统共前列腺治療,折合成黄金约为700万两摆布,此中一半摆布是黄金。
700万两黄金折合几多錢呢?起首咱们要搞清晰一两黄金是多重。那時履行的是旧市制,一斤16两,即一两31.25克。而國际金價单元是盎司,即31.1克。在黄金总量偏差刷卡換現金,可能到达十几万两的环境下,咱们无妨類似认定一两就是一盎司。國民党此時手中的全数金饰大要就是700万盎司的模样。1944年,美國压服英國的金融霸权,创建了布雷顿丛林系统,划定了35美元一盎司的黄金公價。700万盎司约即是2.5亿美元。这就是國民党从大陆终极带走的硬通貨数目。
不止是金银
國民党临行带走的不止是金银美钞,另有海量的物质。在淮海战斗以后的几个月里,仅上海开往台灣的貨轮就多达1500艘,几百万两黄金只占用了数百吨的運量。其余的船上,堆栈里尽是宝贵物质和呆板。按照军统司理处少将处长郭旭回想,上海战斗前,京沪杭戒备总司令部的号令很是明白:
1.中心银行所存黄金、白银和银元,扫数運往台灣。
2.呆板装备、车辆、纸张及暖气装备等物质,都運往台灣。
3.棉纱、布匹,大部门運往台灣,一部门運往香港,由上海市當局派人到香港办理。
4.所有招商局及民生公司的汽船,除留一部门军用外,其余都交由物质局挪用。
5.风帆及巨细木船3000多艘,此中约有1500艘不克不及驶往台灣,暂留作军用外,能驶往台灣的都交物质局挪用
……上海資同族的物质,由上海戒备司令部會同上海市民政局查询拜访,监督事情则由稽察处卖力打点。
固然,因为效力低和地下党粉碎,工業物质没有全数運走。但仍是有至关数目的物质運往台灣,细数台灣兵工财產,大大都都有从大陆抢運的物质做發迹本錢。好比说台军如今全数枪弹都靠205联勤厂制造,这个厂前身就是李鸿章主理的南京金陵军工厂;2014年呈现重大變乱的204联勤厂,前身是武汉的化工场,到台灣后卖力制造化学毒气。那時中國独一能造航空發念头的贵州航發厂,厥后搬到了台中。台灣的高雄飞机制造厂固然被美军轰炸粉碎,但又迁入了大陆的三四家飞机厂,成为台灣航空工業的出發点。
轻工業也同样,解放前夜,荣氏家属的申新体系纺织厂大大都可挪动資產都去了台灣。50年月初,台灣制造業前100名,有24家源于上海本錢或上海企業家。蒋纬國的岳父石凤翔原本是西安实業家,1948年把美國入口的物质直接運往台灣,改在台灣谋划。1950年先后,因为台灣衡宇不足,由大陆運来的布疋、棉纱一度无处線上成人,寄存,腐臭甚多。青島退却時,啤酒厂的一部门装备運到台灣成为了台啤的發迹資產。郎咸平的父亲郎丰津随26军退却的時辰,身下就是一箱不知那边搞到的啤酒。
物质都去了台灣。汽船固然也不會给共產党留下,1949年天下造船能力只有每一年6000-10000吨,全数残剩灵活船吨位不到20万吨,大多残缺到不克不及出海。但國民党退却時,仅招商局一家就带走26万吨优良船只(香港招商局起义带回2万多吨)。天下共计24艘油轮,到共產党接办的時辰,只剩下四艘1000吨摆布的旧船,且已自沉江中,尚待打捞。这些被卷走的船只也成为了國民党政权“回复”的成本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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